史威夫特常被較早的評論家攻擊,謂其在格列佛遊記中並未提供正面的價值標準。他 的諷刺是「負面的諷刺」,特別是在第四篇馬國遊記中以一種類人動物「呀唬」的描 述來諷刺人,更是嚴厲。然而,格列佛只是史威夫特的面具。格列佛非常的簡單、天 真,史威夫特非常的複雜。 事實上,若從結構上來看,在四篇遊記中,諷刺和烏托邦是時時併現的,二者皆出自 於作者同一的感情--對現實的不滿。諷刺 是對現實的一種攻擊,一種醜化;烏托 邦則是一個高懸的標準。由於史威夫特是位類奧古斯都人文主義者,所以他不相信那 古老的定義,「人是理性的動物」。對他而,言人只是能夠做理性的思維,大部分時 間人是被激情所困。人是理性和激情的混合體。因此,烏托邦的理想到後來也是他諷 刺的對象。格列佛所認同的全然理性的馬國,是人類不可能達到的理想。而格列佛對 馬國經驗的反應,正是對人的烏托邦幻想的諷刺。人的一種實際的烏托邦應是如大人 國的國王一般能適當的運用理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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